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惊吓 (第2/3页)
见过世面”的眼神说道:“那些人都是临安城的仙守卢家的人,今天在我们醉仙楼宴请贵客。”酒保刚说完,就有人招呼他干活,于是就忙着跑开了。 虚惊一场之后,离疏决定赶紧跟田七和其他人一起回骆宅数数钱压压惊。这几日,骆宅内夜夜无眠,日日笙歌,欢快喜庆地犹如办喜事。离疏为了给大家分钱,吩咐田七去买来笔墨纸砚,分到钱的人都要记账画押,必定是这么一大家子人,领过或没领过的总要有个凭证和记录。离疏在骆宅的院子里摆上个破烂不堪的八仙桌和一张椅子,铺开宣纸,磨砚沾墨,就像个账房先生一般开始给骆宅里的每个人写名字、分钱、记账。牛二这铺陈纸笔的架势也是惊呆了众人,纷纷围了上来,像是看什么稀有动物一般围观着。 “牛二,你还会写字啊?” “牛二,你什么时候学的写字啊?” “牛二,你可真了不起啊!” “……” 离疏忙着写字记账,也没时间回答,其实是因为根本不知道如何回答。牛二惊觉自己忽然会写字了,虽心中满腹疑惑,但对外却是一脸的骄傲,他怀疑自己可能是被神人附身了。 分钱的过程中,离疏才发现,骆宅里还有很多他前几日没注意到的可怜人,有瞎了眼的婆婆,还有瘸了腿、路都走不动的老伯伯,另外还有几个寡妇带着嗷嗷待哺的小娃娃。看到这些人,离疏还特意将前几日制定的平均分的分配方案临时做了调整,牛二向在场的人做了解释和说服,有理有据,字字玑珠,骆宅里的人一致认为牛二想得太周到,最终倾斜弱者的分配方案得到了全宅人的一致赞成。 离疏卖酒之前曾粗略数过大概宅子里也就八十多口人,分钱的时候一下子又多了二十几口人,为这事儿叫花子们还唧唧歪歪地吵了起来,有的说自己家这几口人是出去接短工了,前两天没在家,有骆宅里的其他人可以作证,实打实的骆宅本地“户口”。有的说某某家的几口人从来没有在骆宅里见过,他们就是听说这里有钱分,拉了人头来凑数分钱的,那几个不是本地“户口”,不能给人头费的。 无耐离疏又做了非常细致入微的身份核实、贫困程度调查和多方劝说工作。在他看来,只要足够穷,那应该是见者有份的,管他“户口”在哪里。折腾了两天,总算是把卖酒的钱都分了,乞丐们毫无怨言地把钱领了。俗话说“不患寡而患不均”,能分得让骆宅里的每个人都欢天喜地、心满意足那也是个本事,离疏也没想到自己还有这个本事。 分完钱,离疏在那个破桌子上,又把每个人的姓名和分到的银两数又核实了一遍,接着便在纸上不停地写字,忙着记录下前面忙乱中没来得及记写下来的内容,宣纸上写着整整齐齐、非常清秀的小楷。田七在旁边看得眼睛都拔不出来了,从刚才看到牛二挥毫泼墨的时候,田七就一直想问牛二来着,可是一群人把他俩围得水泄不通,他二人一个分钱一个记账,忙得团团转,直到这会儿才得空开口问牛二:“牛二,你什么时候会写字的?你以前不是只会写自己的名字吗?”离疏笑而不答,继续忙着检查账目。 田七早就已经接受了牛二的各种反常,也没指望牛二会跟他解释什么。田七想通了:“牛二还是那个牛二,但是应该是被什么高人点化了,点化后变得更聪明、更有学问,知书达理、见多识广,而且还会写字了。” 这时一个老伯看见离疏在写字,就一瘸一拐地想走过来,离疏老远看见那老伯腿脚有些不灵便,连忙走过去搀扶,把他扶到自己刚才坐的那张破椅子上。这个老伯正是几天前告诉牛二和田七芷阳山在哪里的那个老叫花子,离疏忙冲他唤了声“刘老伯”。离疏听说这个刘老伯以前在江湖上做过算命先生,虽然离疏对这个行当不以为意,但对老人家那还是相当地尊重的。而且听说这刘老伯不仅识得很多字,见多识广,上知天文,下知地理,中晓人和,后来因为年纪大了,腿脚不行了,就只能屈尊在骆宅了,原来骆宅也是个卧虎藏龙之地。 刘老伯看了看离疏写的字,抚了抚基本没毛的胡须,赞叹了一声:“好字好字!”然后又看了看牛二和田七,不停地夸赞道:“真是年轻有为!年轻有为啊!” 离疏看着这老伯满